德系教练的困境—图赫尔:理想幻灭

在这篇文章里我是不会提很多图赫尔的生平和他过去的一些事情的,所以我会把我们的时间直接提到他在美因茨的执教。

图赫尔在早期战术上,他是格罗斯和朗尼克流派的追随者,他的进攻思路、压迫性原则和整体性的打法都可以看出:新一代的德国教练通过多年研究萨基和洛巴诺夫斯基等人的原则,进一步侧重的:整体性。

图赫尔和克洛普的基本原则差异很大,克洛普的基本原则是:跑动中,或者说是在移动中一致的整体。而托马斯图赫尔则采取了另外一种原则:流动的,阵型上可以被旋转的整体。

图赫尔在他整个教练生涯里,都扮演了这样的角色:冲突的提倡者。他喜欢为他的球员创造复杂的问题来解决,他很讨厌无法独立思考,或者说是掌控球的球员。在这方面,图赫尔和瓜迪奥拉就此被区分出来,瓜迪奥拉在他的建造方法上始终如一地系统化,并且更喜欢微观管理和构建足球,从场内到场外,从技术到比赛的各个方面,从人到空间,全都是他的。

在美因茨的时候,图赫尔就利用了某种意义上的冲突。他强迫他的球员习惯于训练不同的形状和球场大小,从菱形到圆形,或18米宽x 75米长和30米长x 70米宽。通过将球员推向他们的战术适应度极限,来让他们可以适应不同强度和形态的对手。

图赫尔尝试过一系列阵型,他早期通常采用4-2-3-1和4-1-2-1-2。这种战术上的灵活将成为他的标志性风格。

虽然图赫尔的哲学框架与克洛普的哲学框架相呼应,高压和快速反击,但图赫尔更重视中场的技术度。他对中场的平衡进行了微妙的调整。图赫尔希望在中场有更多的“控制”和“转换”,这与克洛普优先考虑的“效率”形成鲜明对比。图赫尔试图融入巴萨的某种想法,并将其与他在斯图加特建立的基础融合在一起。

多特时期,魏格尔成为图赫尔在中场的支点——他的小号布斯克茨。在图赫尔的整个任期内,这位年轻的德国人扮演了一种无处不在的存在,我们之前说过的,战术上的灵活。这帮助多特蒙德的平均控球率为64%。

他在形状方面也有一场变革,我们谈到过的,球员场上位置的旋转。上任之初,图赫尔就使用了他惯用的4-2-3-1/4-1-4-1阵型。在他的任期结束时,有了更多的战术,比如皮什切克在控球时成为第三个中后卫,从而使多特蒙德在控球阶段能够采用3-2-5或3-2-4-1的阵型。

如果要在图赫尔的理念中有一个决定性的特征,那就是灵活的转变能力。在许多方面,他是后现代经理的缩影,也是将瓜迪奥拉在比赛中的位置转变提升到另一个层次的人,某种对阵型和形状的痴迷的产物——就像是足球游戏那样。

作为克洛普和瓜迪奥拉的混合体,图赫尔的场上的防守准则是,阻止对方快速的传递球,并旨在在任何给定的比赛中发挥压力。他的球队很少寻求纯粹的反击和采用低位防守。他们希望赢得球权,并以熟练的技术来控制对手,当然,某些时刻例外。

他对控球的痴迷需要转移度高的中场球员……魏格尔、京多安、维拉蒂、若日尼奥——这与克洛普形成鲜明对比,克洛普的战术框架可以在没有这样的指挥者存在的情况下生存,不具备中场的流动性和功能,当然,19年以后的转会策略也体现了克洛普这方面的转变。

当然。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图赫尔是无法建立王朝的那种人。他的“完美主义”性格和野心,更不用说他无法与俱乐部某些愿望保持一致,一直是一个问题。

关于PSG的很多事情,尤其是图赫尔的初期,实在是有些混乱,所以在这里我不去多谈了,我们直接谈19/20赛季的战术风格。在巴黎,图赫尔同样保留了埃梅里的4-3-3和4-2-3-1。与在多特蒙德一样,他要求中路球员运动起来,但他们的进攻宽度是由他们前进的边后卫提供的,这就要求内马尔、姆巴佩和其他人留在更窄的位置上,更接近他们的中锋卡瓦尼。因此,他的中场球员也必须提供更大的活力,并表现出对边后卫留下的空间的认识,以及何时撤回中后卫并暂时组成三后卫——主要是因为很多法甲对手只能在过渡时刻威胁到他们。

巴黎圣日耳曼是一支以控球为基础的球队,习惯从后场来回传递然后寻找机会。图赫尔的球队主要希望从中路进攻,从中路和半场创造大部分机会。然而,由于保持控球,会让中路缺乏空间,图赫尔让他的球员寻求利用对手之间的快速短距离一对二撞墙配合,以保持危险区域的控球权。中后卫拆开,维持一定宽度,两名边后卫提到高位,维持更宽的阵型。在防守阶段,中场两支点旁边的两个边后卫将迅速下降,以便在认为必要时在后卫提供支撑。守门员也参与到其中,在后防线上创造数量优势,并帮助后防线将球稳定下来。我想这就是延续了这种思路之后,多纳鲁马的签约的原因之一,控制球的稳定。

在进攻中,他们可以使用几种方式和形状来创造数量和位置优势,以帮助他们推进球并突破防守。他们可能会保持一个拖后后卫,四个球员在后防线前(两个边后卫处在高位,两个支点在中间的空间上),创建一个三后卫(在后防线前有一个或两个支点),有时甚至维持四后卫。图赫尔的球队非常灵活,一切都取决于对方如何防守他们,以及他们如何打破结构并利用他们的弱点。

巴黎圣日耳曼的流动性和灵活性不仅在后场看到,而且也可以在前面看到。他们的锋线位置上会经常保持四个人,四人非常灵活,他们的位置轮换可能会在对方半场内造成混乱。你经常可以看到两名边锋看起来位置更窄,靠近内部,在中路空间来回移动,以利用对方球队中场和防线之间的空间。

与此同时,更宽位置的两个前锋将占据对手两名后卫之间的通道(通常是对阵四人后卫的球队,即中后卫和边后卫之间的通道),从而撕裂防守:如果边后卫站出来人盯人或向前施压,那么空间肯定会打开,然后前锋会向外跑动,以利用更大范围的空间。

他们控球比赛的一个关键部分是他们的传球和移动规则以及传球三角形的创建。同样,这主要是为了创造空间和隔阂,使他们能够推进球并穿透对方的防守。

正如前面提到的,巴黎圣日耳曼在控球时很有耐心。这意味着,如果真的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进到危险区域,那么他们会把球移回去,而不是高举高打,提进对面的危险区域。这个时候,图赫尔所推崇的旋转就起到了作用,中场和边路三人不断移动,保持三角形的旋转,并且稳定的控制球权。

图赫尔在切尔西时代的比赛已经有很多人分析过了,我就不在此赘述太多了。包括那场伟大的决赛,但是我们也在之前的某些文章里谈到过了为什么瓜迪奥拉败给了图赫尔。在这里我会拿几场比赛来看,为什么图赫尔获得了超越某些荣誉的成功和他的切尔西时代的失败。我选取的是22年欧冠切尔西3-2皇马和当赛季4-0尤文的这两场比赛。

首先,我们选取了皇马2-3切尔西的这场比赛,因为某种意义上这不仅是切尔西的图赫尔时代比较精彩欧战比赛,更是图赫尔的那种“灵活”和冲突的最佳体现之一的比赛。切尔西在开局试着去踢四后卫阵型,为了维持进攻的威胁,图赫尔试着让科瓦契奇和芒特短暂的回到坎特身边,当然,在皇马的中场试着去进行1对1盯防的时候,切尔西就在图赫尔的指挥下转换为了3-4-3的阵型,进而转换成为3-2-5,当然我们都知道现在瓜迪奥拉的曼城和阿尔特塔都采用这种阵型,并且我们可以看到阿尔特塔的中场采取了双中心的出球方式,这和我们谈到的这场比赛很相似。

回到这场比赛,阿隆索和奇克去边路的高位维持宽度,而科瓦契奇和坎特作为中心支点为前场的五人提供向前传递。当安切洛蒂维持了自己的不对称思想,把维尼修斯和本泽马提前作为双前锋的时候,这个时候维尼修斯来到詹姆斯和蒂亚戈席尔瓦身前区域,相比于第一回合,詹姆斯这一次踢得更富有耐心,在1v1中取得非常大的优势。实际上我们不得不去说的是,这场詹姆斯踢得非常好,全场最多的铲球和拦截,本泽马的进球实际上是詹姆斯为数不多被突破的机会。而为数不多的机会,几乎全都是詹姆斯去到了边路协防,而蒂亚戈席尔瓦被带出了自己的位置,导致吕迪格出现被迫的1v2。我并不是去批评詹姆斯和蒂亚戈席尔瓦,实际上要谈的是,切尔西堆出的阵容导致了这一侧必然的压力增大。当切尔西的进攻锋线上彻底堆出五个人的时候,安切洛蒂做出了及时的回应,把巴尔韦德往后放置,形成5后卫,而我们上文中说,切尔西放弃了中场的三人形态,皇马也及时的放弃,将卡塞米罗塞到中卫身边,而且出于体力原因,皇马此时完全是6后卫的状态。

我觉得非常值得注意的是,3-2-5阵型的中枢是非常重要的,正是坎特和科瓦契奇在与克罗斯和莫德里奇的对抗中取得了优势,前场才具备了传球的垂直线路,并且奇克可以回到克罗斯的身后半区进行向前传递而非继续保持宽度,这就是我们谈的旋转的核心:球员根据形势进行空间位置的利用最大化,每个人都可以成为相邻下一个位置的球员。为了避免奇克继续破坏二三线的空间,卡塞米罗无法继续维持低位,被迫上到腰位,但是这个时候切尔西就展现出了他们作为欧洲冠军的速度和图赫尔的战术的某种核心,切尔西的反应非常快,当卡塞米罗一上到中场,芒特立马回撤到中场,此时切尔西放弃奇克这边,留出F门迪的空位,在另外一边形成3前锋,但是中场组成了一个类似正方形的四人组。需要提的是,皇马的应对并不够快,有时会把中卫拉出来缓解中场压力,但是这个时候就会忽略维尔纳,这就是这段时间威胁的来源。皇马选择把中卫放到门将附近,组成很深的低位防守,但是切尔西的3-4-3阵型灵活度极高,这也就是库尔图瓦的长传数量远多于门迪的原因,他无法选择向前短传出球。

我们需要看到的是,图赫尔在第二回合的防守策略的转变。第一回合的时候皇马把卡瓦哈尔推到高位,而巴尔韦德不去顶到锋位,而是来到二三线附近,导致切尔西的中场压力巨大,难以应对。但是第二回合,在防 守中,阿隆索回撤组成四后卫,同时芒特的回撤组成的那个四个人的防守区域,让巴尔韦德进到这里也只是缓解皇马的压力而非进一步施压。

那么为什么输了?很简单,皇马把F门迪提到了詹姆斯身边,和维尼修斯形成了倒置的边路组合,同时利用奇克的身后,一旦皇马的这侧得到球权,就立刻向前给到维尼修斯,受迫于压力,詹姆斯必须来到这里防守,然后就出现了失位,F门迪和维尼修斯二人配合,F门迪回到低位,维尼修斯进入F门迪留下的区域空间,形成威胁。

然后我们来看21年对阵尤文时,图赫尔的球队做了什么。为什么我选取了这场比赛?很简单,因为在某种程度上说,这场比赛体现了图赫尔战术的某些精髓。

首先我们需要了解一件事,三中卫的使用。我们需要彻底弄清,到底为什么阿莱格里/穆里尼奥不过多使用这种阵型,也需要知道到底为什么作为德国教练,而图赫尔的三中卫承袭了孔蒂的某些想法。为什么在这里提到孔蒂和其他二位?我的某些恶趣味(就爱看前任文学)。图赫尔和孔蒂,都会使用3-5-2这种阵型,但是我个人感觉他们更爱使用3-4-3的阵型。我知道他们都很喜欢把边卫推到高位,但这并不代表他们都完全承袭自WM阵型和那种思路(如果想看我谈WM,以后如果有空会写)。孔蒂的16/17赛季,大卫路易斯成为控球中的主要人物之一,但是我们可以看到,在某些时刻,图赫尔会把他的边卫当作控球的主要部分之一,为什么?因为中卫控球就拥有更多的安全和长传机会,同样的。马蒂奇和坎特在孔蒂手下极为保守,哪怕是切换成法布雷加斯,孔蒂的中场也十分谨慎和保守。而图赫尔的3-4-3在需要的时候会转换的十分激进,同时位置会不断地移动和改变,而孔蒂的阵型里,上压和回落都极为整体,统一的前进和后退,这就导致了孔蒂的压迫性和图赫尔的差异巨大。

所以我们可以得到一种结论,孔蒂的三中卫是为控制和低位防守而生的,而图赫尔把它改造成了一种极为激进和灵活的,球队所有的一部分。在整个比赛过程中,大量的位置旋转使 3-4-3 在中心和高位/低位的更宽的区域都表现出来。

也就是说,无论图赫尔使用4-2-3-1、4-3-3还是3-4-2-1等,3-4-3都是他进攻哲学的基础。而这就是为什么他在采访中总是坚持队形无关紧要。

回到我们的比赛,在这场比赛中,尤文采用了一种在我看来是442的状态,当然你也可以认为多数时间是5-3-2,为什么我说是状态,因为有个很难说清的问题,我并不知道阿莱格里的思路是什么,因为我压根没看过尤文的意甲比赛(除了某些陪人看的对阵拿波里的比赛),我并不能说清,阿莱格里的思路里,到底是把麦肯尼放到一个低位的后卫线,夸德拉多缩进去,还是维持了442的状态,只不过不平衡,麦肯尼被带的太深。我们慢慢来,一点点拆开看。

阿莱格里把尤文放到了一个很深的位置,如果是3中卫基础的非对称3-5-2/5-3-2,那么我只能说阿莱格里和孔蒂以前作为意大利教练确实水平是在的,防守型原则很足。尤文的控球更多是为了反击做的准备,小基耶萨确实是个非常优秀的球员。他执行战术能力很强,也很坚决。基耶萨作为突前的爆破手,一边被查洛巴牵制,一边还要把握住珍贵的机会,那么机会从哪来呢?很简单,当基耶萨突前的时候,尤文的位置太深了,基耶萨为了维持宽度,导致深度的进一步缺失,莫拉塔必须回撤拿球,但是支持太少了。换言之,尤文的思路在我看来,基本是把自己放到了一个很低的位置,想要靠运气去争取一个平局,最好能赢。

然后我们来看切尔西,图赫尔的切尔西进攻中基本采取了3-2-4-1或者是3-2-5的状态,然而图赫尔也会采取3-1-6/3-1-5-1这样的极为激进的压迫阵型。右边支点上顶进一步压迫对手,这场比赛里是坎特和奇克担任了这个角色。

切尔西大部分时间都落在中场位置,普利西奇作为单箭头引导进攻,图赫尔这边的目标是切断通往球场一侧的通道,一旦普利西奇切断了一名中后卫的通道,球被传到侧翼,切尔西就会上压,并赢回球权。需要指出的是,在尤文之前,普利希奇这个角色打的不够好,为什么?身材不够高,撑不住空间。那切尔西有没有身材高大,打过中锋的人?哈弗茨,卢卡库。那么为什么他们也失败了?我们会在后面谈。回到本场比赛,切尔西用极具戏剧性的方式终结了尤文,奇尔维尔这一侧强攻夸德拉多导致黄牌的产生,随后转换到右侧,前提詹姆斯让尤文本就孱弱的右侧直接遭受重创,我并不理解在这个过程中,尤文到底为什么不及时的来回转换防守的重心,当然我们也需要看到,切尔西的某种核心理念:转换的速度快于对手。

我们能看到图赫尔的引援非常的糟糕,这当然不仅是他的眼光和人员流失问题,我们需要看到深层次的问题。某些关于3-4-3阵型的核心问题,关于完美的问题。这个问题,完全是关于四后卫和三后卫的核心差异。如果从一开始就使用 343 而不是使用四后卫从而转换成3-4-3,那么其中一些事情就会看起来非常不同。例如,你会注意到,4-2-2-2 中的两个防守中场中的一个被迫回撤得更深,成为 3-4-3 构建宽度的球员(撤到边卫)。

那问题在哪?问题是一个线阵型在这种转换中非常挣扎,因为无论是中后卫还是你的支点中场都必须进入到最后的防线来巩固防守,但是这很难受,因为这些位置都没有填补那些天生的后卫或者是习惯4后卫的球员。此外,他们在那里的防守动作通常会更加保守,因为如果球权丢失,他们负有责任。

四后卫也自然适合更高程度的压迫,这根本无需进行分析。额外的球员意味着更好的向更多前面的球员施压,减少前锋和中场球员必须覆盖的压力距离,并且还可以增加球员前锋作为传球选项,这是他们在赢得球后过渡中的传球选项。

更重要的是,进攻上的选择,3-4-3的压力主要来自边翼,如果你同样的把重心放到边路,造成对手边路同样的压力,3-4-3的进攻压力就会突然升高,因为需要有人去维持宽度,纵深就无法被很好的利用去突破中路。

要知道的是,在纸面上,形状并不重要——理论上每个球员都可以被定位在球场的任何地方。但在实践中,不同的球员属性和不同的系统起始位置,是有区别的。这就是为什么不同的教练在不同的俱乐部使用不同的阵型。如果没区别,我们都会用同样的阵型。

那么,我们需要谈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为什么哈弗茨/卢卡库都很挣扎?因为这个中锋位并不是留给他们这样多位置手的,哈弗茨更多的活动在23线中,而非前顶突破的最佳人选,卢卡库更是合适当作二支点,完美的边中结合,但是不去做压迫的中锋位,二人空有架子而没有中锋在3-4-3中需要的压迫和对抗技术。

而同样有问题的是。3-4-3阵型实际上是技术性很强的阵型,在强强对话中,如果对手采取强硬的边路压制,那你就需要还击。而3-4-3某种意义上需要的球员做不到这点。图赫尔曾经在21年,大概是3,4月份的时候,在采访中说觉得没法夺得欧冠,实际上他是清楚3-4-3阵型的缺点的,以及切尔西的前场球员实际上很难被收纳到这个阵型中,但是那支切尔西融入了一些东西,那就是3-4-3缺少的暴力和强硬,还有决心,所以最终夺冠,这绝非我偏心曼城故意说某些行为的,如果你了解我就会知道,我是完全不在意过程的,相反我很推崇,一定范围内的对抗和合理的下脚犯规。

我需要说明的是,我很讨厌财务报表或者是其他的一些balabala的事情。但是在这里,在图赫尔的切尔西时代,必须说明的是,阿布的离开震动很大。聊一些很感性的事情吧,我并不是个感情很丰富的人,不擅长同情和体谅别人。但是我认为,某些行为并不公平。如果你为了所谓的正义和公平,去用不公平的手段达到,那在我看来是完全不义的。如果阿布拉莫维奇有罪,那应该是他的人民去审判他,而不是一个国家去用一种主观意志剥夺他的私有财产,这不在正义的尺度内。如果真的言行一致,就该在多年前拒绝他的入境,而不是自以为是的宣泄某种情绪。当然会有人认为道德是流动的,是可以在十多年前和今天不一致的,可以进步的,但是这并不在这个案例里被体现出来,因为无论何时,在我看来,个人的某些底线是不可以被无理侵犯的。

又到结尾了,实际上到这里我不想再写什么技术性强,比较理性的文字了,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值得说了,图赫尔大概是我看的执教的比赛时间最长的主教练之一,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文字去描述了,2015年我上大一的时候,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就是在line上聊多特的时候认识的,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可是我还是没法忘记,那个时候看奥巴梅扬和罗伊斯的兴奋了,哪怕被拜仁5-1也觉得真的很好。

我不知道怎么去评价足球,在世俗意义上它是没法与政治拆开的,所以理想主义者也许必然在足球这里失败。阿布和图赫尔,至少对于足球都是非常理想化的人。所以怎么说呢,我真的非常非常想念图赫尔和他的球队。我会怀念他在新闻发布会和球场上的个性,我也怀疑任何教练都不会像他在困难时期那样做到那些事。解雇还没有完全沉没,我仍然希望他是我在足球旅程可以继续的一部分。

我为他的足球对我的生活所做的一切感到无比感激——这至少需要一篇三倍长的文章——并且也认识到也许真的是时候,放弃某些事情,各自走自己的路的时候到了。

图赫尔在切尔西第一次新闻发布会上说:“我们设定了很高的标准——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对自己的要求——让这支球队达到顶峰。我会成功吗?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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